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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惑】关于我爸和我爹究竟是怎样在一起的 16

#抱歉咕咕咕了这么久……大长章奉上

#一个不太明显的A/B/O,私设究惑有孩子因为系统原因回到过去

#他们属于彼此也属于木苏里,OOC我的锅


Chapter 016 秦遥:我合理怀疑,系统是我爸妈CP粉头子

       秦遥失踪了。


  最早发现情况不对的是老于父子。彼时秦究还在外地开会,游惑还在训练营,两人实在是错不开时间,便把秦遥暂时给老于托管几天。眼看放学时间已经过了几个小时,秦遥人影不见,手机也打不通,于闻便报了警,赶紧打电话通知秦究——游惑在训练营的时候手机一般默认关机。


  “失踪了?”秦究眉头紧皱,脸色沉得可怕。


  会议还在中场休息期间,他一手拿着手机,椅子向后一滑站了起来,向会议室外走去。


  闻远看他离开了会议室,也站了起来,脚底抹油似的借口出去透气。


  于闻叹了口气,“是,人没回家,学校我和老于去找过了,保安说记得清清楚楚遥遥已经出校门了,而且她手机到现在一直打不通,也联系不上她人。我们现在在警察局。”


  “我知道了。”电话那头秦究答道,“我马上回来。”


  秦究挂断电话,转头就遇上了出来透气的闻远。


  “什么情况?”闻远看他那阴沉的脸色问道。


  “秦遥不见了。”秦究说着拿出手机查高铁票,“我现在马上回去,会议那边还得麻烦你帮我请下假。”


  闻远神色一凛,“那你赶紧回去吧,会议那边我会记录的。”


  “谢了。”秦究订好了最快的一班高铁,转身大步就向电梯走去。


  闻远站在原地思索着,秦遥这次失踪太过反常。好歹他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秦遥怎么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手机关机离家出走行为的人。


  那真就是十有八九遇到什么意外了。


  突然间,一道灵光滑过他的脑海。


  秦遥的失踪……会和系统有关吗?


  秦遥不知道现在大家都找她找疯了,因为她现在正站在那个熟悉的选科路口,听着十四年前的她爹是如何气死系统的。


  于遥,不是,现在应该叫舒雪了,和他们坦白了身份后,他们在她的帮助下找到了赵文途的日记。


  送娃娃不是那些考生的解脱,火才能让他们真正自由。


  弄清楚这点后,她爸带着他们直接放火烧了整个外语考场。至于她爹,因为协助她爸烧考场,被系统判定为从犯,直接被罢黜监考官职位,和他们一样成了考生。


  秦遥觉得这个系统可能有那个大病,他们连考场都烧了,还奖励抽牌。


  至于舒雪,她没有接受游惑送的娃娃,而是把头发拢了拢,“我还想再跟你们考一场,就让于闻把娃娃先收起来了。以前听人说过,考试难度每场会有波动,第三场大概率会麻烦一点,我有点担心……等你们考完这场,我再把娃娃收了也不迟。”


  “行,罚吧。”秦究的声音把她从回忆里拉了回来,考官001一手搭着行李箱的拉杆,冲保安亭说:“一个C级,一个D级,惩罚是什么来着——”


  “——啊,想起来了。”他佯装成刚想起来,指着舒雪说:“小姑娘需要重考上一门,上一门考场是吉普赛,送她去吧。”


  舒雪一愣,秦遥没忍住当场笑了出来。


  她爹可能真的在气死系统的方面很有天赋,回回精准踩中系统的爆点。


  他们上场的考场都毁了,上哪儿去重考?


  可能是觉得刺激一句还不够,秦究又极其光棍地说:“至于我这种被淘汰的,就不劳送了,我可以原路回去。”


  小喇叭:“……”


  如果系统是个人,恐怕能表演当场发疯。


  拖这位001过来考试是为了处分,还没进考场就直接淘汰,这是恶心谁呢?


  小喇叭垂死病中惊坐起,在沙沙的电流声中说:


  【由于数据异常,考场故障,针对在场C、D两级考生的原处理措施不予执行,考生正常参与新科目考试,C、D两级考生进入新考试后,起始总分扣除五分,具体核算如屏幕所示。】


  液晶屏立刻刷新,配合得一秒不差:


  > 考生舒雪,新一轮考试入场后起始总分为1分。


  > 监考官秦究,新一轮考试入场后起始总分为-5分。


  这两行分数刷出来,液晶屏最底下又缓缓滚出四个字:


  > 以资鼓励!


  鼓你爸爸。


  秦究的表情大概就表达了这四个字。


  秦遥捂住了嘴,免得笑太大声接受十四年前的秦究的死亡眼神扫射。


  基于陈斌“暂时别选语文和数学”的建议,再加上于闻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证自己对历史有点基础,记得唐宋元明清,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大家就踩着最后几秒的时间,进了标着“历史”的路口。


  秦遥跟着游惑穿过熟悉的浓雾,露出一座简陋的码头。


  说是码头抬举它了,严来说这是一个大约七八平方的石台,石台两边是低矮的金属栅栏,石台往前……是一望无际的海。


  一只木船停靠在旁,高高的桅杆上挂着一盏……煤油灯?


  秦遥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这一看就和于闻的“唐宋元明清”相去甚远。


  她舅,可能真在毒奶这方面上颇具天分。上场考外语,于闻还一脸稳了的表情说有游惑和Mike英语应该稳过,结果系统来了个牛马不相及的“吉卜赛”;现在说好的“唐宋元明清”,看这装扮搞不好还是世界史。


  一个穿着灰色上衣、黑色马甲的老头正挽起袖子,把一团东西甩了下来。


  那是一段长长的绳梯,散发着沤了八百年的酸味。


  老头插着腰站在船舷边,扯了扯船帆的绳,然后扶着它居高临下地对游惑招手:“上来,你们三个,别墨迹,我赶时间。”


  秦遥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秦究推着行李箱,咕噜噜的滚轮声在她身边停下。


  “啧。”秦究抬头看了一眼,不太满意地说:“我最厌烦船上的考试。”


  游惑不客气地说:“哪里的我都厌烦。”


  老头又在催促:“快点!”


  游惑说:“再等等。”


  老头说:“等什么啊?!没人了,就你们,我这里催着时间呢,快上来!”


  游惑一愣,秦遥神色一凝,“什么意思?”


  秦究轻轻“啊”了一声,说:“看来他们这次运气很糟,没有跟咱们随机到一场。”


  没在一场?


  那会是什么结果?


  秦遥不敢深想下去,尽管有些人只和他们考过一场试,她也不太想让这些人出事。而此之中还有她的舅舅舅公,考场如此凶险,一个没注意的点可能就暗藏着致命的杀机,老于也上了年纪了,他们会不会有事?


  在老头接二连三的催命之下,游惑在先,秦遥中间,秦究殿后,三人顺着湿漉漉的绳梯爬上木船。


  游惑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确认秦遥好好地踩着绳梯才继续向前。


  待三人都踩上甲板,脏兮兮的船帆微微扭转方向,一鼓一收间,船便乘风离开了石台,随着距离逐渐拉大,石台便逐渐淹没在了浓重的雾气里,不见踪影。


  下一秒,船上突然响起了叮叮当当的音乐。


  秦遥吓了一跳,一手拽住了游惑的袖子,不自觉往他身后躲了躲。


  游惑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循声望去,就见老头身边的木箱里放着一只简陋的八音盒,像个半成品。


  八音盒诡异的音乐放完后,系统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考生已从各处登船,驶往最终考试地点。】


  【30分钟后,考试将正式开始。】


  【本场考试科目:历史。】


  【考查知识点:世界史,海上马车夫。】


  【请考生做好准备。】


  ……不好的预感总是会成真。


  考场划重点,绝对不要相信于闻,因为他划的重点系统从来不考。


  老头改好帆, 在裤子上草草擦干手,从舵台上跳下来, 目光在游惑和秦究之间来回扫量。


  “身强体健的年轻人,怎么好意思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忙活呢?”老头露出的胳膊肌肉虬结,单论膀子, 能有常人两倍粗。


  还手无缚鸡之力……


  这一手起码能勒死两只鸡。


  秦遥满脸无语。


  秦究笑说:“鸡多冤。”


  可能是秦究的话过于精准,堵得他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了,手有缚鸡之力的老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别抱着胳膊不干事, 我最烦年轻人抱胳膊抬下巴, 哦还有放冷脸,都是装样!”


  游惑无辜遭受牵连:“……帮什么直说。”


  老头踢了踢地上的一块甲板说:“转轴有点锈, 我一个人搞不定,帮我把它打开。要不然你们就呆在甲板上等浪来扑!”


  她爸可能是有点无语,伸脚就去试甲板虚实,结果他一脚踩在了她爹鞋面上。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秦遥左看看右看看,发现除非跳海,不然避不开她爸她爹之间火光四射的角斗场。


  “幼稚吗, 这位考生?”


  “我查甲板,你脚送过来干什么?”


  “巧了,我也是。”秦究说。


  他抬起鞋面试了几处说:“还行, 下面是空层。这两边不平, 可以——”


  游惑直接把他刚刚从杂物堆里抽出来的细铁钩的一头凿进不平的甲板处。


  啪地一声, 木屑飞溅。


  老头默默往旁边退了两个碎步。


  就见游惑抬起一条长腿, 往斜立的铁钩上猛地一踩。


  咔嚓——


  甲板整个裂开一条缝。


  秦究依然带着那副黑色的皮质手套, 还没等游惑有动作, 他已经弯腰把手伸进翘起的缝隙里, 大力一掰。


  甲板整块被掀了。


  生锈的铰链当当掉了一地。


  秦遥就在一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动作,当然也没有错过游惑看向秦究那一眼,包含了少许的赞赏。


  那块甲板其实是活板门。秦究把掀开它之后,能看到通往船舱的楼梯,舱里四处挂着煤油灯,里面分隔着几个铺位。


  老头张开嘴,正要吩咐什么,游惑已经拍了拍他的背,一抬下巴:“带路,谢谢。”


  语气相当之不客气,老头绿着脸把嘴闭上,带着他们下了船舱。他自己直接进了个单间铺位,也不管他们了,直接咣当一声关上门,不出一分钟,里面就传来了如雷一般的鼾声。


  铺上的被子脏兮兮的,散发着很久没晒太阳受潮了的霉味,褥子还有一股奇特的馊味。


  秦遥宁愿去桌子上趴着也不是很想躺在这。


  游惑在舱内找了个椅子坐下,顺便帮秦遥也拉了一张过来。


  没片刻,秦究也过来了,手指还抵着鼻尖,显然熏得不轻。


  就这样他还不忘调侃游惑:“今天什么日子,你居然醒着?”


  秦遥已经习惯他们这种见面必定火花四射的对话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打是亲骂是爱,这应该就是她爸她爹独特的调情方式了。


  系统可真是个安排鬼才,分考场也一定会把她爸她爹安排在一起。


  游惑睨了秦究一眼:“我把你摁那床上呼吸半小时,你看怎么样?”


  秦究笑了一声:“也行,不过我可能会拽着你有福同享,你确定要让小姑娘看到这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游惑心说去你妈的,别拿秦遥当挡箭牌。


  “关于海上马车夫还记得多少?”秦究问。


  他一只手肘搭着桌面,另一只手又在灯苗上撩闲,拨得火苗轻轻晃动。


  坏掉的甲板盖上了,舱内便逐渐有了暖意。


  看在撬甲板还算默契的份上,游惑答道:“荷兰。”


  “荷兰。”秦遥与他异口同声。


  “哦?”秦究放下那只撩拨灯焰的手,撑着桌面看向秦遥:“小姑娘,你还记得什么?”


  “17世纪欧洲资本主义得到很大的发展,当时世界贸易往来都是靠船只,而当时荷兰为了能让船容纳更多货物,就没有架设火炮。还用了一种大肚船舱的设计,使得它比其他国家的船租金更便宜,就这样,荷兰掌握了大部分船运,就被称为‘海上马车夫’了。”


  “不错,”秦究拍了几下掌,算作是表扬,“还记得那么多,看来小姑娘平时学习还挺用功,不用这位考生——”他示意了一下游惑,“过多操心,想必你也非常欣慰吧。”


  秦遥和游惑对视了一眼,在游惑“让他自我感觉再良好一会吧”的示意中,秦遥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把真相咽了下去。


  就不知道她的老父亲知道真相的时候会不会觉得脸疼,表情应该会非常精彩。


  这条负责接人的船体量很小。


  行驶不到几分钟,海面突然出现了风浪。


  就好像刚刚离开模拟出的假海,终于进入了真正波涛汹涌的大海。


  他们隔着厚重的木质船舱,能听见雷暴的轰鸣,偶尔有电光从活板门一闪而过。


  小船被扑得歪斜摇晃,一家三口没有一个人的脸色是看起来非常痛快的。


  在这种极不舒适的环境下,秦遥还依旧毫无知觉的睡着了,头枕着游惑的腿。

————————

惑惑是怕阿崽趴桌子睡得不舒服,于是让阿崽枕着自己的大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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