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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惑】关于我爸和我爹究竟是怎样在一起的 17

#一个不太明显的A/B/O,私设究惑有孩子因为系统原因回到过去

#他们属于彼此也属于木苏里,OOC我的锅


Chapter 017 秦遥:啊这,你们直接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好惹

      秦遥是被游惑推醒的。


  她睁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游惑,以及阴沉沉的天空。


  “醒了吗?别躺在这,太冷了。”


  她翻了个身爬了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结了一层冰的黑色礁石上,礁石面积很大,接着一座由乱石堆成的小岛,边缘乱七八糟地停靠满了近二十来艘木船。其中十来只跟他们来时乘坐的那艘一样,小而破旧。还有三艘则远大于那几艘小破木船,甲板很窄,船肚很大。


  海风极冷,刺骨的寒意直透过衣服往四肢头脑里钻。


  游惑看她已经起了,就越过她去拍旁边侧躺着的秦究。


  他一连拍了秦究两下,心道奇怪。


  他都醒了,这人居然还没反应……


  对方被拍两下,眯着眼转醒。他最初没有觉察到异常。这也足以说明秦究真的一点都不怕冷。


  他捏着鼻梁坐起来的时候还冲游惑说了句:“早……”


  游惑想把早字刻他脸上。


  “你先吹吹风,再决定要不要继续这样打招呼。”


  游惑往旁边挪了一步,被他挡住的风劈头盖脸糊向秦究。


  效果立竿见影,监考官瞬间清醒。


  秦究站起身,用手套挡在眉上望出去。


  目之所及,到处都是翻卷发白的冰雪,像极地的冰原。


  “还在海里?”秦究皱着眉说。


  “嗯。”游惑拇指朝后指了指说:“后面是岛。”


  秦究扫视一圈说:“走,上岛看看。”


  片刻后,游惑、秦究还有秦遥以及秦究的行李箱就站在岛上某个石洞前。


  石洞门口有人用一团雪压了一片灰白帆布,用来做记号。


  令人不舒服的是,走进了才发现雪上有一枚眼睛。


  秦究皱着眉辨认了一番,说:“北极兔。”


  那只北极兔已经死去多时,跟帆布冻在一起,被一层冰封住。


  游惑正要弯腰去看,系统熟悉的声音从北极兔身体里传出来:


  【所有考生已抵达考场。】


  【本轮考试为大型考场,考生共计36人,以出发码头为准分为18组,每组两位考生。组内考生分数之和为本场考试等级核算的基础】


  【本场计分方式采用行为参与模式,没有答题卡,没有标准答案。除原定分数外,有额外加分的机会,也有额外扣分的可能。】


  【本场考试结束时,组合分数排名为C的需要参与重考,排名为D的共同淘汰。】


  【现每组考生起始分数公布如下。】


  偌大的石洞内外同时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凿石声,眨眼间,北极兔头顶那片平整的石面上就出现了18组考生的姓名。


  那些姓名两个一组,旁边是一根长条,表示他们的合计分数。


  分数越高,等级越高,长条越长。


  整个排名按照分数从高到低一路排下。


  秦遥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系统把那个长条加载完。


  舒雪的名字在中端偏下的位置,她和另一个叫做吴俐的考生同组,两人合计26分,目前排在第12位,等级暂定为C。


  除此以外,再没找到熟人。


  她舅和舅公真的不在这个考场,不过往好了想,也许他们碰到的就是唐宋元明清呢。


  至于他们一家三口……


  游惑和秦究的大名端庄持重,沉在倒数第二的位置。


  监考官001号不加反减,以一己之力把小组总分拉到了17.25,风雨不动地霸着D级。


  游惑脸比北极兔还冻人。


  秦究对上他的目光,摊开手说:“谢谢优等生扶贫,没让我稳坐倒数第一,我决定好好表现,争取给你长点脸。”


  秦遥沉默了一会,发现如果系统再不宣读规则这里搞不好就得发生一场血案。


  这么光棍的话系统死兔子都听不下去。


  系统的声音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分数实时更新,如有任何无关规则的问题,可询问本场监考官154、922、078、021。】


  游惑听到154和922的时候,朝秦究看了一眼。


  “同样是监考官,为什么你听到154和922就一副很高兴的模样。”秦究问。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谬论?”


  【本场考试正式开始,现在播放考试题目。】


  【1597年冬,三艘荷兰商船在途经俄国时被冰封的海面困住,暂时停靠在一个无名荒岛上,等漫长的冬季过去。这是他们在此生活的第8个月,距离冬季结束海面化冰还有15天,请各组考生帮助商船队所有人员顺利返航。】


  【题目要求:不能让任何一位船员死去,否则,由当日凌晨0点排名最后一组的考生承担死亡责任。】


  【如果当天死亡人数超过两人,则顺延至第二天,仍由当日凌晨0点排名最后一组的考生承担死亡责任,以此类推,直至覆盖死亡船员人数为止。】


  承担死亡责任?


  怎么承担?代替死亡?还是去陪葬?


   秦遥脸已经绿了。


  “看那边。”秦究拍了拍她的肩膀。


  秦遥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就见洞口里有人探出了身子。


  那些人穿着类似中世纪的灰布厚衣,棕色毛料马甲,有些还围着脏兮兮的兽皮,看模样都是老外。


  他们形容枯槁,神色木然,抬着几个人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被抬着的那些人双眼紧闭,面容灰败,了无生气。有两个甚至肢体已经完全僵硬,死了起码有半天以上了。


  为首的人似乎能听懂一点中文,他目光呆滞地转了一下,慢慢看向三人,用极为蹩脚的中文说:“死了,船员。”


  秦究的声音在旁边轻轻响起:“有点糟糕,开场先死了8个船员。”


  秦遥的脸已经绿得不能再绿,倒数第一那组两个人根本不够填,按这个倒霉规则,排名沉底四组都能轮上。


  他们一前一后钻进石洞, 里面的人齐齐看过来。


  几盏煤油灯搁在地上,投照出一个光圈, 人影就围坐在光圈四周。


  秦遥看了一圈,围坐的人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年轻面孔,羽绒服、夹克、大衣……穿什么的都有,还有一位穿着白大褂的,旁边坐着舒雪,此时她两眼亮晶晶地对他们招着手,又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他们过来。


  游惑点了一下头正要过去, 秦究却说:“稍等。”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 他从洞外拎进来一只行李箱。


  秦遥发现她爹的确非常会拉仇恨,这还没过几分钟,又不消停了。


  一个考生没压住嗓子, 声音便外清晰:“……这是出差途中被拉过来的么?这都三轮考试了还带着行李箱,怪不得倒数第二呢!”


  话音刚落,众人突然安静下来。


  他们来得早的做过自我介绍, 彼此一清二楚。所以游惑、秦究还有秦遥一进来,全洞的人都知道送人头的来了。


  秦遥眉毛一扬,眼睛冷冷地就向声源方向看过去:“你说什么?!”


  说漏话的是个非常年轻的男生, 可能跟于闻差不多, 烫了一头微卷的奶奶灰。


  他低头咳了两声掩饰尴尬,而后又补了一句“对不起”。接着低下头悄悄对同伴说:“完了,太激动……”


  谁知游惑没听见似的,拉了一下秦遥,示意她别太激动。


  而落后一步的秦究,还觉得挺有意思地笑了一下。


  舒雪小声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没能跟住你们呢!刚刚看到名单出来就很高兴。”


  “哦?”秦究玩笑说:“我这位同组就很不高兴,看这脸绿的。”


  秦遥看了看游惑的脸色,明智地选择闭嘴。


  “对了,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伴。”舒雪指了指身边的白大褂女人,“她叫吴俐,是位脑科医生,你们应该在排名上看到了,她很厉害。”


  吴俐面容素淡,身材清瘦,这种混乱环境下也给人一种干干净净的印象,唯独不合整体的是她的头发,短得有点凌乱,像是临时剪的。


  她的目光带着严肃探究感,先看了游惑片刻,又看了秦究片刻,最后看了秦遥一会,点头说:“你们好。”


  看得出来,不是活泼热络的人,也不是很擅长聊天的人。


  舒雪想到他们的排名,又有点惊惶:“对了,刚刚宣布的考试规则你们听到了吗?”


  秦究笑了笑:“非常清楚。”


  “那抬出去的人你们应该也看见了吧?”舒雪脸色不太好,难过又担心:“都是船员,一共八个呢……”


  “没关系。”秦遥弯弯眼睛笑了起来,“我爸肯定有办法的。”


  “看来小姑娘对某位考生很有信心啊。”秦究笑道,“那我也得仰仗一下优等生了”


  不是。


  秦遥笑着,在心里反驳了他的话。


  我说的爸爸也包括你哦,你们两个都很厉害,所以你们都在的话,我什么也不怕。


  舒雪悄悄介绍了一圈在场的人。


  在他们不远处,那两位名叫陈飞和黄瑞的倒霉蛋失魂落魄,已经发呆很久了。


  而令人意外的是,那个年纪不大的奶奶灰以及他说悄悄话的同伴,现在排名第一,总分42。


  奶奶灰名叫狄梨,据说刚满18,跟于闻一样。


  游惑收回观察的目光:“人呢?”


  舒雪一愣:“啊?”


  “船长船员,商船上的那些人。”


  “都在里面。”舒雪往身后一指。


  秦遥和游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里还有一个洞口,跟另一块空间相连,里面点了火,石壁上映着光,顺着气流微微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里面更避风,地方小,稍微暖和一点点。”舒雪说,“船长和船员都在,你们来之前我们数过,一共36位,跟我们的人数一模一样,现在……只剩28位了。”


  “死了的8人怎么回事?是受伤还是饿的?”游惑问。


  “刚刚问了一下船员,这些原因都有吧,又冷又饿,这几个又一直在生病。”


  “这里温度太低太冷,保证不了体温就必须靠食物补足,但他们食物有限,每天都处于饥饿状态,抵抗力下降。”一个考生分析说。


  “也就是说,要保证他们活到返航,先要找火,再要找食物?”


  “对。”


  “不是,先找药。”


  吴俐突然开口。


  “啊?”


  吴俐说:“船员身上有伤口,猛兽袭击造成的。”


  众人都警惕地朝洞口看了一眼。


  吴俐一板一眼地说:“但死了的几个应该是感染基础上,又冷又饿,伤口迟迟得不到恢复。剩下那几个船员也差不多,没药一个都活不下来。”


  她身上的白大褂加强了这番话的说服力。


  众人面面相觑,颓然一瘫:“火和食物还能想想办法,药上哪儿找?”


  奶奶灰狄黎突然说:“商船里就有。


  “1596年到98年吧,一名荷兰船长……没记错的话叫巴伦支,被困在北极圈内某个地区。连船长带船员一共18人,在孤岛上生存了8个月,靠打猎获取食物,皮毛刚好能当衣服。燃料用完了,就拆船上的甲板烧火,保持体温。据说货物里就有食物、衣服还有药,但他们没碰。到最后一共死了8位船员,终于等到了春天,把货物完好无损地送到目的地。


  “高二考卷上做过的题,我一来这里就想了起来。”他吸了吸鼻子,接着说:“不过应该不是完全一样,首先人数就不同。原题到最后一共死了8个人,这里就说不准了。所以商船里有没有,还得去看一下。”


  “有的。”


  一个口音生涩的声音回答。


  那是刚刚抬尸体出去的船员,平头,有着一副亚洲面孔,说的是中文。


  他咳嗽了几声,眼珠一转不转地盯着狄黎,表情冷硬:“我们船里有药,但那都是货物,谁都不能动。”


  “我们也不想动,但那是为了救你们啊!再不吃药你们就活不成了,没听见吗?”


  “活不成又怎么样?你这是对我们的侮辱。”


  你这是对我们的恐吓……


  秦遥默默地补上了这句。


  说话间,其他船员也纷纷围过来,乌泱泱的人头全冲着狄黎,有几个船员低声说了几句话,配合表情,像一种警告。


  “他们说什么?”


  平头男人板着脸:“他们说,我们从不私用任何货物,一根针都不可以,这是代代相传的规矩,谁破坏就是跟整个商船队作对,我们不怕来场决斗。”


  好家伙,还决斗,这要是弄坏一个还得拿命来偿。


  “好了好了,不破坏,谁破坏我们跟谁急!”众人安抚着。


  平头男人发了两通火,力气就用尽了。他垂着眼睛冲船员招了招手说:“走,先进去。”


  等他要进去的时候,他忍不住又回头对众人强调说:“我们每天早晚都会去清点一遍货物,少一种,我就找你们。那些药本来就很稀缺,我们每一样都记得清清楚楚,不要指望糊弄过去。要动它们,先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众考生:“……”


  你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僵持间,石洞里突然响起“咔哒咔哒”两声动静。


  秦究把那只非常扎眼的行李箱打开了,从里面挑挑拣拣拎出一个盒子。


  “幸好,来之前补了点东西。”


  他弯下腰,把盒子搁在吴俐面前,两根瘦长的手指朝前推了半寸,比了个“请”的手势。


  吴俐愣了一下,打开盒子。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盒药,消炎的、消毒的、退烧的,旁边则塞了一瓶维生素。


  游惑扫了一眼:“经验丰富,这叫一般不挂彩?”


  “去休息处前922大呼小叫给我塞的购物清单,我当然用不上,其他人他也不认识,可能在替你以防万一吧。”


  秦究毫不犹豫卖手下。


  听完全程对话的秦遥只想为她的闻远叔叔默哀。真的好使,就像没得感情的背锅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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